斯科鲁普斯基:如果没去意大利踢球我可能会进监狱

十年前,斯科鲁普斯基还是波超联赛一名很有前途的门将,但他的职业态度非常糟糕。那时的他不像是一个职业球员,而是一个每周都要出去打架的流氓,经常出没于卡托维采的迪斯科舞厅。

如果有人说,这个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的“麻烦制造者”未来有一天会为波兰国家队效力、去参加世界杯、在球场上听着欧冠主题曲,并在五大联赛打出名堂,那人们肯定觉得他是疯了。

然而斯科鲁普斯基真的做到了,作为一名球员,他经历了蜕变。这名来自扎布热的男孩决定把自己用来斗殴的肾上腺素放在与顶级球星的比赛中。在接受波兰媒体《体育评论》专访时,这个昔日的恶霸首次对媒体谈论了自己人生中的巨大转变,以及有关亡父和过世队友的记忆、在罗马效力的经历、妻子玛蒂尔德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斯科鲁普斯基:去罗马之后。(在扎布热矿工)我想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但我没有意识到,多亏了足球,我才能那样定位自己。

我在扎布热矿工赚了多少钱?青年队的第一份合同是200兹罗提。后来,维乔雷克把我调到了一线兹罗提。我租了一套公寓,并付清了租金。我踢了一年时间,他们给我加薪,他们给我这样的待遇我已经很满意了。

无忧无虑。训练、比赛,然后是生活……每个人都走了,我还应该留下来加练吗?

那里没有恢复训练。有时候我们会在早上八点从派对回来,九点我已经坐在更衣室里了。你知道,当你20岁的时候不需要通过睡觉来恢复。但我今天绝不会这样,我绝对不会,我甚至不去想。现在我就想着家庭、儿子和安宁。另外,我不想错过训练,我想尽可能多地训练,这样就可以在后面的比赛中发挥出色。在意甲联赛,原先的那种生活方式不会持续太久的,这是不同的世界。

在意大利。你知道加盟罗马六个月后,他们告诉我什么吗?我太胖了,我参加的派对太多了。真的,我的兄弟们不停来找我,还喝一些啤酒。一开始我根本不关注饮食,每天都有比萨饼和烤肉串送过来。

当我告诉你我没有喝酒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我没有喝酒了。我已经两年没碰过酒了,我吃的一切食物都很健康。现在我喜欢喝一些葡萄酒,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喜欢上了意大利葡萄酒。

我告诉你吧,如果我没有去意大利,我会做一些事情,然后因此进监狱,或开始在矿山工作。

我不是无缘无故打架的,你知道西里西亚的迪斯科舞厅是什么样的:“你他X的看什么?”然后就打起来了,西里西亚就是这种情况。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以前是这样的。

那是我开始踢足球的地方。我有一个糟糕的童年,我和兄弟们是在广场上长大的。在假期里,我早上八点出门,晚上十一点回家。后来,我在扎布热矿工遇到了纳瓦乌卡,他对我进行了一些教育,教我遵守纪律。

你知道,母亲对我们没有那种约束力,我们是一个人长大的。我身上的伤疤无处不在,我小腿有一个缝了七十针的伤疤。这里还有另一个故事:当我在青年联赛踢球时,我在新年前夜走上街,有两个人跟我搭话,你一言我一语,然后是一场打斗。事后,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关节错位了几厘米。我这根手指坏了,直到今天,当我用它扑球的时候都会感到疼痛。所以我在新年前夜去了医院,他们给我打了石膏,教练很生气地问我在做什么。

大约一个半月后,我要取下石膏了,我的手臂悬垂着。医生说出了点问题,但她为什么要拍X光?原来,有一个白痴在除夕夜没有把自己的手固定好,而是立马就贴上了膏药,它变弯了。然后就是手术,他们缝了一些针,再次打石膏,又过了三个月。

当时我15岁,我错过了训练。当我取下石膏,他们在给我拆线。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手还在痛。我一看:这里是什么东西这么尖?原来是医生忘记拔线了。一周后,他们发现了。兄弟,我不知道在扎布热那些医院工作的都是些什么人。然后再次切口,再次缝合,又是一种痛苦。我有很多年轻时的故事,但我现在已经成长了。

是或不是。我和他有着特殊的关系,我们会一起去村庄,去森林,去一起钓鱼。只有在我小的时候,我才听到他说他爱我。后来长大了,就没有听过了。但我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会为我献出生命。你知道这种关系是什么样的。它曾经是很直白的“我爱你”,现在有点变了。

我不停地对他说,我爱你。你看,我是一个硬汉,我在比赛中不会因为疼痛而哭泣,但我会一直告诉我的儿子我爱他。

我被租借到恩波利。第一个赛季,一切都很完美。在恩波利的第二年……我告诉过你,我爸爸很固执,他来恩波利看望我,皱着眉头说“该死,我的膝盖受伤了”,我说“好吧,我通过俱乐部给你找医生,你要去检查”。你知道,俱乐部会帮忙的。早上我们起来去做检查,我看他已经喝了啤酒,他说他今天不痛了。“我X……爸爸,我为你安排了一位医生”,我很生气,而他很固执。他是一个农民,不会因为膝盖疼就去看医生。我父母回了波兰,他们在那里买了一套公寓,爸爸开始装修,他一直跪着铺瓷砖,有一处膝盖肿得厉害。他说:“好吧,我会装修完这间公寓,然后会去看医生”。他装修完了,他去看医生,他们说是骨癌。

两个月前,他来恩波利看了我,也许如果那个时候……你明白我的意思,真是见鬼了。我在恩波利踢了30场比赛,距离赛季结束还有8场比赛。我又踢了两场,得到消息说他在医院,他的腿被截肢了,哦天哪。这时国家队集训即将开始,我飞到波兰,我去找纳瓦乌卡,看看他是否可以给我放一天假,然后我去找了他。

当我要回俱乐部的时候,他还在医院里,我很伤心,我正在筹备一场婚礼。我对我爸爸说:“请等到六月,因为我想在婚礼上见到你。爸爸,请等一下。”他说他会努力的,但是医生已经在那了……他们对他进行了CT扫描,癌症扩散到全身了。

医生私下打电话给我说:“癌细胞扩散到全身了,你爸爸顶不住了。”他们并没有告诉他,我想知道我应该怎么踢比赛,应该怎么办婚礼。我问玛蒂尔德,我们是否应该取消婚礼,她说要取消就取消吧。

你知道吗,我在比赛中表现不佳,我一直都在想着他。爸爸回家了,但他只能躺在床上。

当他的腿被截掉时,他还在医院里。我正在装假肢,我让他别担心,我安慰他。之后,我们只通了电话。一辆救护车来到了他家,他们给他注射了,因为他太虚弱了。我与他的联系是有限的。

他们为他的去世做好了准备。有一天,我哥哥打电话说他去世了,在家里走的。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你是硬汉还是软蛋,你都无法控制住情绪。我哭着去了教练那里,我说因为父亲去世了,我要回波兰了。教练拥抱了我。

到了赛季末,巴勒莫已经降级了,而我们需要一场胜利才能活下去,因为恩波利每个赛季的目标都是留在意甲。我回到了波兰,首先是参加葬礼,然后我想陪在妈妈身边。教练让我别回来了。

我已经缺席一个月了。你知道,我父亲快要死了,我发现他少了一条腿。我没有参加最后一场比赛,我想我们输了。我们降级到了意乙,我在波兰的电视机上看过,我们在巴勒莫1-2输了。

最近,你的俱乐部纪念加利逝世22周年,这位17岁的博洛尼亚球员在训练后回家的路上死于交通事故。你在矿工也有一段可怕的回忆,你的队友,19岁的卡米尔-维雷什琴斯基在事故中丧生。

他是波兰最伟大的天才之一。卡米尔从斯乌普斯克搬到扎布热,他在青训队踢球。我们就像兄弟,我们一起度过了闲暇时光,一起去任何地方,一起坐大巴去训练,一起做任何事情。

在扎布热,他住在宿舍里,经常在那里和女人睡觉。直到老师威胁他:再有一次,我们就把你赶出去。老师信守了诺言,卡米尔无处可去。他和我住过一段时间,和另一位球员也住过一段时间。他和我住了一个月,我妈很喜欢他。但是我们要外出去参加婚礼,我妈不想把他一个人留在家,其他队友收留了他,他们也一起住了一个月,那个队友的妈妈也很喜欢他。

扎布热矿工参加了波甲联赛,我们签下了第一份合同。我们在青年联赛踢球,得到了1000兹罗提,他有能力租一间房了。你知道扎布热的波贡体育馆在哪吗?他在大厅找了一个角落,开始自己生活,他过得很好。我们要去参加集训营,我不记得在哪了。在他去世的那天,他在早上对赫拉德茨的友谊赛中出场90分钟。

我们从训练营回来,一切都很好,我们组织了一场聚会。我们正坐着,他们突然说要去买点酒,四个人开着一辆运动型丰田车去了。这台车只有前面的门,而卡米尔坐在后面。

突然警察来电话了。我们喝醉了,就像在派对上那样。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们说出了事故。结果,司机正在警察局,他们说不知道卡米尔在哪里。而他留在车里,汽车开始燃烧。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在一家医院里。你知道事故发生在哪里吗?在植物园,距离矿工的主场五米远。他们撞到了一个电箱,汽车停在那里开始燃烧。

我们去了医院,在那里等待,边等边哭。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都感到震惊,谈论起这件事我会不寒而栗。在某个时候,我们听说他90%的身体都被烧毁了,哎呀。

第二天我们去了俱乐部,消息已经出来了,教练取消了训练,两天后我们全队去了太平间,我们想最后一次见见他,和他说再见。葬礼计划在他家乡举行,我们知道我们不会去,那时候从扎布热过去那里并不容易,因为没有高速公路,单程坐火车要12个小时,坐汽车能快两个小时。最后,一个四人组成的代表团过去了。

好吧,我们去了太平间,他们揭开布,对他进行了防腐处理,他的头肿了两个那么大。我很震惊,我谈起它时会感到不寒而栗。他的母亲从家乡过来,趴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

我们必须回去训练,他们已经取消了一节训练课,不能取消更多了。联赛没有停,我们还要训练。他很有才华,不仅是一位优秀的球员,还是一个好人,他很受欢迎,每个人都对他很好,因为他们知道他是个被赶出寄宿学校的年轻人,生活很艰难。

他在你身边换衣服,突然间就不在了。14年过去了,天哪,我们一直都记着他。有一次我们参加一个聚会,一场篝火晚会,我们聊起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会做些什么,会说些什么。

正如我所说,我在扎布热矿工只训练和踢比赛,我不在电视上看足球,我不像现在这样对足球感兴趣。足球是我的爱好,是我的职责,这很好,我很享受,但我回家不看比赛。在波超联赛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我和什么球队比赛。

我向你保证。我当时20岁,是个无名小卒。在波超联赛,可能有人会看着我问:你是谁?而我并不在乎自己是在和谁比赛。这对我帮助很大。我不是不尊重任何人,只是对任何名字都不感兴趣,这就好像我和兄弟们去扎博热的广场上踢球一样。然后,我就去了罗马。

那时候意大利国家队有比赛,并不是所有的国脚都回到了俱乐部,有些人有更长的假期。你会在波兰电视台的某个地方看过托蒂,对吧?他年轻的时候就被人们记住了。我走进那个更衣室,他们给了我一个储物柜,X的,托蒂旁边是我和博列洛。

不是特别熟。你知道我的故事,我最初是怎么来到罗马的?我和扎布热矿工在斯洛文尼亚的一个训练营。我们去那里两个星期,纳瓦乌卡是教练,我们就像是在军训一样。我们没有带便衣,因为反正也不会有任何外出。我们一天训练三四次,我就带了我的比赛服。在训练营进行到一半时,他们突然说:“你要去罗马了”。我心想:“怎么要去罗马了?!”毕竟,一周前我才和来自扎博雷兄弟们参加了一个聚会。在训练营期间,兄弟们给我发短信,问我回来以后要去哪开派对。突然间,我必须去罗马了,要看见托蒂了。我提着带轮子的扎布热矿工行李包,穿着俱乐部运动服,他们带我去维也纳坐飞机。我签了合同,收入发生了变化,我们签了五年。角斗士就是在这里斗兽场拍摄的,来自波兰的教皇也曾住在这里,我他X的在哪里?这让我很震惊,我从扎布热矿工到罗马,不是从扎布热矿工到法兰克福,也不是到恩波利,而是直接到罗马。

我从来没去过意大利。因此,我为签下了这份为期五年的合同感到很高兴。一切结束后,我对经纪人说:“好吧,我们要回波兰了,我去拿些衣服,搬家。”在俱乐部,他们有不同的看法:“不,你马上就要和我们一起去奥地利参加为期十天的训练营。”好吧,我想,训练营结束后,我将回到波兰,处理搬家事宜。当我们在奥地利的拉练结束后,第二天我们又要飞往美国,为期三周。

经纪人开着我的车从波兰过来,还带来了衣服。一开始有些艰难。我们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他们让我在一家旅馆住了一个月。我躺在我的房间里问自己:我在这里做什么?我不和任何人说话,因为我不会意大利语。这根本不是我的生活,我想回波兰。

我让经纪人过来接我,我说我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我是认真的,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他一定意识到了,我不是在开玩笑,他说我们要联系一下。

我告诉你这个故事,是因为它是真实的。我以前每周去迪斯科舞厅两次,突然间我整天坐在旅馆里,所能做的就是训练,而平时我在家里都坐不住。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还没有社交媒体,我很沮丧,想说服自己收拾行装,然后逃离那里。

我的经纪人到了,我们去了城里,他一直说:“坚持下去,你会学会这门语言的。看,你签了合同,五年的收入都不错。”他和我一起在罗马呆了一个月,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找到了一个带游泳池的小屋,它刚刚建好。他们给我配了一个翻译,他一直住在我家。

听说你最先学会的是基础用语,而不是足球术语。罗马的更衣室对此有所帮助吗?

是的。即使我不说话,我也在笑。他们带我出去吃饭,我就在那里听着,如果我听不懂,我就会微笑。反正他们喜欢我,笑就够了,你知道意大利人是这样的。当你露出牙齿,他们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拖了六个月的时间才开始掌握窍门。我在训练中看起来不错,有时我扑出托蒂的点球。

我让他们感到有些意外,我什么都不说,但我在训练中表现得很好。训练是我唯一能做自己的时候。当我发现我是二号门将后,我开始为比赛做准备。德桑克蒂斯老了,有一些伤病,我在欧冠完成了处子秀,踢了欧联杯,还有意大利杯,在意甲也踢了一点比赛。所以在罗马的两年时间里,我踢了25场比赛。

我们客场1-1战平,阿圭罗只能通过点球破门。在罗马,他们叫我“马内克”。早前我告诉过他们,在西里西亚,“马内克”是朋友的意思。当我们在曼彻斯特吃晚饭的时候,突然麦孔站起来鼓掌说:“干得漂亮,马内克。”麦孔在搞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然后他喊到:“首秀!”于是其他人也立即站起来,为我鼓掌。

我感到震惊,我说谢谢,谢谢。麦孔还在大喊“干得漂亮,马内克。”这是一个很棒的家伙,我们是邻居,我住二楼,他住四楼。

首先,我当了两年替补,然后被租借到恩波利,为期两个赛季,这非常好。回到罗马以后,我不想留在俱乐部。我问教练:“情况如何?会有一场竞争,还是你会马上就用阿利松?因为他们花费数百万引进了他。他们马上就说,阿利松会直接上场。

我感谢他们的诚实,并宣布我要离开。教练点头说:“好,没问题,去找体育总监蒙奇,把你的决定告诉他。”我有一位来自波兰的经纪人,我们打电话给蒙奇说我想离开。他说,好吧好吧,去找个俱乐部。最后,原来他是在打发我们。

这对罗马来说是个完美的二人组。我们收到了布莱顿的邀约,我要去英超联赛了。布莱顿刚刚升级。

我会去,他们已经发出了一份为期四年的合同。转会窗口即将结束,我们在最后一刻收到了布莱顿的报价。所以我们去找蒙奇,我们给他看了报价,他说现在已经太晚了,因为他不会再找新的门将了。好吧,我们和他吵架了,说他不守信用,欺骗了我们。我也收到了桑普多利亚的报价,热那亚也有兴趣,不过经纪人没法和他们交流,俱乐部里有人不会说英语,我不记得细节了。我们有一份来自布莱顿的官方报价。

我非常生气,因为他我浪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我根本不和他说话。他几乎阻断了我一年的职业生涯。

这取决于什么时候。有时候我输了一场比赛,我很生气,当我和儿子一起散步时,旁边的人开始跟我说话。我有一个空闲的星期天,我想和儿子一起度过。有人跟我讲关于比赛的事,我心想,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你知道,我会忽略它。

我转过头,让他们明白。我不说话,仍然看着我的儿子说:“走吧,莱奥”。我专注于他,因为他星期天才跟父亲出去一次。

只有莱万多夫斯基会受到骚扰,除了他,国家队没有人会被骚扰了。大家都会为国家队加油,在意大利情况恰恰相反,球迷更喜欢俱乐部。

在罗马,球员是最有名的人吗?我记得即使作为一名二门,你也很难在商场里自由通行。

我在罗马踢得不多,但他们都把我当作明星对待。还记得我们与鲁迪加西亚两次获得亚军的时期吗?我们去了餐厅,不用付钱。我们去购物,不用付钱。我们在商店里拿了一条愚蠢的裤子,也不用付钱。当然,这仅限于私人商店,因为连锁店是必须要结算的。我说的是实话,在咖啡馆喝咖啡?免费的。卡布奇诺?免费的,到处都是免费的。

你没看过他最近在接受采访时说的话吗?只有在职业生涯结束后,他才能去罗马市中心看特莱维喷泉。这可能只是因为他在疫情期间戴了口罩,他以前根本走不了路。

在罗马、尤文、米兰、国兰、那不勒斯和意大利的其他球队之间,对待球员的方式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在博洛尼亚,你很容易就遇到尤文球迷,在市中心你可以买到这家俱乐部的球衣。这不像在波兰,扎布热的每个人都支持矿工。

最疯狂的球迷在罗马和那不勒斯,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泽林斯基说过,在那不勒斯,他离开商店的时候有100人在等他。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罗马有很多球迷。无论你走到哪里,他们都认识你。我心想:X的,这是一家很棒的俱乐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能听懂意大利语,我经常说:“这些意大利人真的很喜欢足球。对他们来说,这就像一种宗教。”

但是,我一开始都在做些什么?当我在罗马找到房子时,我的生活有点像在扎布热时期。我拿着意大利啤酒Peroni在庄园里走来走去,坐在长凳上喝了起来。我没有意识到后果,我拿着啤酒在公园里走来走去,到处都是我的足迹。

车里的人按喇叭向我打招呼。我心想:他们想要干什么?当我穿过街道,每个人都在说:“过吧,过吧”,我不知道这里对足球是这样的狂热。

我们在斗兽场附近喝咖啡,我在想:如果检查员在公交车上发现没有买票的罗马门将会怎么办。

你知道,我慢慢开始意识到我为一家多么伟大的俱乐部效力。这是我在恩波利租借时想到的。在小俱乐部,每个人都认识你,小镇,人们在街上平静地向你打招呼。这不像在罗马:“哇,能跟我合影吗!”。他们会从背后拥抱你,你甚至不知道那是谁。

当我认识玛蒂尔德以后,我去了撒丁岛。你知道,在意甲你可以赚到一些钱,你可以有不错的生活水平。你会选择在撒丁岛居住还是在扎博热居住呢,一目了然的。我不讨厌扎博热,我喜欢这个地方,但我遇到了玛蒂尔德,她来自撒丁岛,我们决定住在那里。

这是一个美丽的居住地,但你是什么时候习惯这个国家的?你有意大利人的行为举止。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永远是波兰人。我喜欢意大利的生活方式,他们去酒吧,微笑,并与每个人交谈。而在波兰,不幸的是,你去酒吧的时候会有人斜着眼打量你。

你说过,你去找理发师不只是为了理发,首先你得喝咖啡,聊上半个小时,然后才开始理发。

十年前我去波兰理发店的时候,剪了头发就走了。在意大利,更像是和朋友见面。

我们的性格,我们的抵抗力。意大利人看出来了,大家都说我们波兰人身上带刺,训练的时候都不松懈。但那是正常训练,不是吗?在我看来,波兰人拥有这种特质。

她开始为我安排饮食,因为她在研究这个领域。我看起来不错,五月份我就满三十二岁了。在意大利,他们很看重食物之类的东西。我们在家里也很注重这一点。她也根本不喝酒,一生中从未喝过酒。

她为我打开了一个适合我的心态。在撒丁岛,足球和游泳很受欢迎,因此铁人三项也很受欢迎。而玛蒂尔德练过这个铁人三项。她很擅长,她赢得了一些奖,她能在海里游十二公里,我的天。当海浪打到我的脸上时,我做不到。她告诉我:“当你去参加训练,你投入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去充分利用它。”

她问我想踢多长时间的足球,我说想踢到四十岁。她说:“那就滚去训练”。不能等到明天再去谈论它,现在就去做。

有一次,甚至在莱奥出生之前,当我为恩波利效力时,她对我施加了很大的压力。我甚至告诉她:“玛蒂尔德,冷静一点。”她说:“不,冷静不了,你想在俱乐部待久一点吗?你不用管我,晚饭我一个人吃,你多去训练,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有时候,他们可能没有其他人的技术,但他们可以在一个体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他们可以继续踢下去。有人可能是一个较弱的球员,但他更了解战术,他能更好地定位自己。意大利人有这种心态。当然,他们也很有天赋,因为他们赢得了很多冠军,但我知道在意大利有很多这样的球员,他们依靠这种良好的心态,并努力工作。很多外国人才来到博洛尼亚,他们迷失了自己。尽管他们才华横溢,但半年后就离开了。他们不想学习语言,而来到这里一年后,你必须会说意大利语。

因为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这会影响到我的整个身体,我的肌肉、腿、背部、手都会感到乏力。是的,我很专注。你在意甲必须这样做,因为它的水平很高。稍微分心,你就会被进球。

嗯,是的。我可以在十个人面前比赛,也可以在五万人面前比赛,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在博洛尼亚已经是最年长的成员之一,我和奥尔索利尼都是队内效力时间最长的球员。我来这里已经五年了,他们在队里都听我的。

他找我谈话,说他需要一名门将,不仅要有天赋,还要有领导力。我说:“好的,教练,没问题。我会照做。”他要求我们,尤其是年长的球员,在比赛前谈话,询问其他人是否知道或者记得自己的位置,我在每场比赛前都会提醒他们。正如我所说,在这个级别的意甲联赛中,你必须保持专注。在俱乐部里,球员们一直在磨炼,我们一直在踢球。正如我所说,意大利人有种很好的心态,我会把它带到波兰。

当我退役之后,让一些波兰俱乐部来找我吧。我会来这里激活这种心态,我只希望波兰更加强大。

你是否设想过博鲁茨那样的道路,也就是38岁回到波超,将所有的经验带到波兰联赛,并传授给年轻人?

我想踢到四十岁,我认为我在这个年龄会有良好的感觉,身体也会感觉良好。你知道,只要我还在意甲踢球,我就想在那里继续踢球。但是之后,也许波兰俱乐部会提出一些报价。

不会。我想在意大利结束我的职业生涯,并度过我的余生,但在那之前,我不会给任何事情下定论。我现在要说我不考虑回到波超联赛,但以后我可能想回去。我会去波兰,教莱奥说一口流利的波兰语。

你知道,教这样的孩子很难。我们看过波兰语电影,他已经学会了一些单词。我会教他的,到时候你就会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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